时染

发文小号,丢完就跑
ao3ID:shiranran🧣:霜华与共

【无风】Trick or Treat(下)

Warning:

!!!小学生文笔,OOC瞩目

!!!不睡了抓虫

!!!哇呀呀,不好意思忘了还有年龄操作

  走进最后一间,风息一眼就看到了麻布包裹着尸骨放在了角落里。

  在最开始的几年,他困在这一隅游荡,手臂的衔接是不灵活的,长期束缚在实验台上肢体也是僵硬的,于是他从这头走到那头,久久伫立在他对面的监舍。那时他依稀记得无限的模样,无数次想破开栅栏去拥抱年轻的少校,在穿过虚无后,只能在灰烬里细数光阴。
   
   渐渐的,无限的五官开始模糊,他在回忆里反复搜寻,挑拣着弥足珍贵的只言片语来练习——我等你。他得在这等着,有人这么说过。
   
   执念太深也是错事,他百年间唯一记住的,竟然是无限对他的承诺。“不是我等你,而是你等我。”这十字叹息般地从风息唇角逸出,我们只能错过,他给出的诺言是假的,救出无限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,他被锁在地下,死生不复相见。
   
   但他心中还怀有小小的期冀,无限会不会真实的等候过?不,那该是何等的失望,一如他在时间里日渐遗忘。
   
   风息抹去眼角沁出的温热液体,他将无限放下,缓步走到自己的遗骸前,麻布早已毁损腐朽,是无数的尘埃埋葬着他,他不敢再靠近,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,他也要散作尘埃里的一粒,去奔赴永久的自由。
   
   风息忽然变作了黑暗中的一缕微光,颤抖着就要熄灭。无限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恐惧,他放轻脚步走到风息身边,紧紧握住他垂着的手,冰冷而虚无的触感让他不敢抬头,他轻声问:“你想起来了吗?”
     
   “嗯,谢谢你。”风息的声音开始模糊,他的记忆冲刷干净,像莹润光泽的油画一般。他叹气,早已不知岁月几许,那个如玉端方的人,是戎马一生,还是衣锦还乡呢?都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了。
    
 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风息俯下身去看这个小孩,他没藏住自己的慌张,用力去抓风息的手,像是在捕捉一缕风。视线开始模糊,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消失,过快的消散让他无法听清小孩最后的呐喊——“我叫无限!”他挣扎着指挥声带振动发声,在气流中送走了最后一把光屑。
   
   石屋里寂静无声,万圣节到了。
   
   无限在节日的当天,发起了高烧。那些滚烫炽热的记忆,那些本该随着风息一同散去的前尘,忽然在混沌中清晰。
   
   风息暴露的第一时间,无限就把洛竹和虚淮转移走了,他试图说服上校放人,但泄露的军机过多,上面无法轻易揭过。
   
   风息会受伤的。
   
   他趁誓师大会潜入监狱,敲晕了护卫把风息带走,那时风息尚且安然无恙,碍着护卫队的名头拘在地下,他松了一口气。
   
   但结果自然是被堵截,无限只能带着人在街区里横冲直撞,巡逻队员因为少校头衔的缘故不敢开枪,无限便借着混乱要风息去同洛竹他们汇合,他来断后。风息反对无果,被少校利落敲晕,把人交给接头的洛竹便换了方向逃走。
   
   一命换一命,当无限被捆住注射药物时,他如是想到。
   
   他想过风息也许会来救他,因为青年骄傲自信,不会容忍这种行为。但在无止休的幻觉里,他只能不断重复着与风息的初见,那张扬热烈的紫色,是点燃他的火。再后来,他看到狼狈不堪的风息在哭泣,他看到他们在逃离军队的搜捕,他想抱住他安慰他,于是向风息撒娇,他想索要一个吻。
   
   你等我。
   
   我当然会等你。
   
   他在幻境里像虔诚的骑士一样亲吻风息的左手,眼底是温和的坚定和不朽的忠贞,我愿意,他听到自己说。
   
   
   “是你救的我?”无限问,上校嗤笑一声,俯视着他说: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“风息呢……”无限气势瞬间弱了下去,他明明记得,是风息救了他,他们还约定……“你想听什么样的结局?”无限冷下脸瞪他,致幻药让他四肢发软,不然他就要翻身而起把拳头揍在这张脸上了。  

  “昨晚监狱发生了一起暴乱,地下室的囚犯尽数越狱,有多名科学家在混乱中受伤,损失惨重。上午有人报告说在东郊发现了疑似风息的踪迹。”上校负手立在窗边,即便囚犯还在逃窜,外面的冬日依然悠闲而慵懒,这就是人类的悲哀。
   
   “你想要什么?”良久无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这比注射的试剂苦多了。
   
   “我要你去北方督军,北国的动静太大了。至于风息,他会在实验失败的档案里,将来如何,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。”
   
   “推迟和义军的交战。”
   
   “成交。”
   
   不过是再花些时间找到他,也不是很久——从今往后而已,那时他还不知道,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。
   
   “你这样……诓他……是不是过分了。”
   
   “我的夫人啊,这是安稳他最好的办法了,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?他本该就是平步青云万人之上的麟角,不过是走错路了,及时止损就好。”
   
   
   与北方的战争持续到冰河消融,马蹄踏着消雪的潺潺水声回到小镇,彼时联军和义军全面开战,他完全失去了风息的消息,哪怕是洛竹或者虚淮也杳无音讯,这才是战争的残酷。
   
   他被禁锢在联军校官的位置,直到战争结束他才重新回到镇子。他将仓库改装成居民区,定居在承诺开始的地方。
   
   他从来不愿想其他的结局,也从未放弃对风息的寻找,但战乱多年,起义军中还有谁记得这位年轻的下士呢?我甚至不记得他的脸了……无限躺在壁炉边的摇椅上想到,他浑浊的双眼看着燃烧的壁炉,心满意足笑了笑,像火一样。他余生一直纠缠的顽疾,随着他的溘然长逝再无人提及。
   
   
   “上帝保佑,你这个捣蛋鬼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?”嬷嬷这几天照顾他熬得眼睛通红,见他清醒过来喜极而泣,无限低声道歉,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跑到监狱去,这几天浑浑噩噩思绪凌乱,烧得脑子要短路了。
   
   好像是个挺长的梦,可惜不记得了。
   
   此时距离无限遇见风息,还有十年。
   
   
   无限将尖牙面具掀起,坐在壁炉前喝了一口苹果西打,浑身都开始发热暖和起来。他趁假期回来孤儿院看看嬷嬷,顺便把这处房子的转接手续完成,正好撞上万圣节前夜的他被嬷嬷笑着发了一套服装,还给了他一篮子糖果。怎么可能会有人问我要糖嘛?
   
   “扣扣!”有人敲门了。
   
   无限花了点时间反应,将面具戴好提了桌上的糖果篮子去开门。
   
   “不给糖就捣蛋!”男孩们簇拥着把为首的人推了进来,那人踉跄着抱紧了小篮子,脸上满是羞赧和怒意。无限仔细一看,才发现小孩穿了一身“血腥”制服,护士帽的红十字格外吓人。

  “哇!是德古拉伯爵!”男孩们围着他的披风乱转,满是羡慕和惊叹,无限这才确定这位“小护士”应该是“被迫”异装打扮。

  有人在“小护士”身后低语了些什么,他清了清嗓子,举起右手的超大号针筒,里面还装着酸甜的番茄酱,他问:“需要来一针吗?包治百病。”

  无限将面具摘下,轻笑回:“乐意至极。”

  *这里是恶趣味,那天群里的讨论,什g的吸血鬼医生和“甜心”小护士?(不是,对不起
   *唔,大概就是过去的都过去了吧,以前的不圆满都是既定的,和现在互不相通

键盘坏了我暴哭,辣鸡电脑,还有两个脑洞随缘更,我要和蓝色来个生死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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